【布伏】飞鸟（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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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的，您当然有理由。”汤姆微微点头，似乎同意了她的说法，“我想我并没有什么理由来说服您。但是……”
“但是？”格雷女士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但是您如果告诉我它在哪里，对您没有任何的害处。”汤姆耐心地解释道，“您或许还可以帮助一个学生……只是以一名霍格沃茨的学生的身份，不是吗？”
“这位聪慧的小先生，”格雷女士短促地笑了一声，“如果再不答应这个要求，那未免显得我过于苛责或是严厉了……好吧、好吧，它其实就在阿尔巴尼亚森林的一个树洞里，只不过你或许要找上一找。”
汤姆的表情松动下来，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谢谢您，格雷女士……我会感激您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或许需要先去准备我的N.E.W.Ts考试，您知道的。”
“我很高兴看到热爱学习的学生们……”格雷女士将裙摆撩到一边，十分淑女地为他让了道。
汤姆打着哈欠回到宿舍，仿佛刚才的那一场谈话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打开宿舍的门，斯科德嘴里叼着一大叠纸朝他迎面扑来。汤姆轻而易举地用单手将它提了起来，扯下它嘴里的信件，又将一脸无辜的斯科特扔到一旁。
信的署名是阿布拉克萨斯，这一点汤姆不用看就知道。
自从阿布拉克萨斯开始处理家族事务后，他寄来的信件仿佛也变得越来越繁琐而冗杂了，就像一个迫不及待表现自己新知识的孩子。
汤姆拿起那叠羊皮纸草草扫了一眼，将那些充斥着无用信息与问候的部分放到一边，拿起剩下的信纸排好顺序慢慢看起来。
“我想，这个假期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参观魔法部了……
……
……
我倒是觉得，父亲想让我掌控魔法部的意愿很强烈——那就随他去吧，或许就跟他说的那样，'你以后会明白的'。”
汤姆又将那页内容浏览了一遍，寻找起下一页的信纸。
“那些魁地奇奖杯真是棒呆了！……”
汤姆一头雾水地比对着自己手中的两张信纸，又将那些重点信纸依次看过，确认自己没有搞错后重新回到险些被自己当作垃圾扔掉的信纸里。
“哦……在这里。”汤姆找到了那张因为上面写满了魁地奇比赛规则与赛程表而被自己当作无用信息的信纸，将三张羊皮纸按照顺序排列好，又继续看下去内容。
“……我认为，如果能够实时了解赛程的话，这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看信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汤姆会忍不住吐槽阿布拉克萨斯的善变——其实这也不能全怪阿布拉克萨斯。毕竟在他眼里，这些信息都是两张信纸前的想法了。
汤姆几乎花费了整整半个小时才看懂这封信的内容。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已经临近四点。
汤姆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羽毛笔在墨水瓶里蘸了蘸，在一张崭新的羊皮纸上开始书写自己的回信。
“亲爱的阿布拉克萨斯：
谢谢你的问候，近来还算不错。
那个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你说得对，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而且进行得更加'疯狂'。或许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那些意识驱动着我前进。
这或许是最后一个假期中的回信了，不是吗？看起来你变了很多，我想或许我也是。但是我希望，在结束霍格沃茨的生活后，我们还能有书信来往——或者不仅仅是书信来往，有些事也还是当面亲口才能说清楚。”
汤姆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冠冕的事情告诉阿布拉克萨斯——这种事没有必要被人所知道，少一个人少一份风险。
“……还有，你的言辞可以略微少一些浮夸的修饰。没有恶意，只是我花了半个多小时来阅读你的信件，以及……”
汤姆抬头看了一眼不耐烦地梳理自己羽毛的斯科德，将羽毛笔重新蘸取墨水写下。
“莫兹比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你最好喂它些吃的以免让它对你产生一些不好的看法，我推荐蔓越莓饼干或者坚果酱。
汤姆。”
汤姆将羊皮纸卷了卷，系在了莫兹比的腿上，又掏出点糖果来喂那只阿布拉克萨斯送来的猫头鹰——它看起来很老了，而且非常疲惫。
那只猫头鹰低头嗅了嗅汤姆手中的糖果，礼貌地用喙将其推开，扑扇扑扇翅膀表示自己还飞得动。于是汤姆打开门，目送着两只猫头鹰通过走廊的窗户向上飞去。
汤姆关上宿舍的门，将寂静和燥热的空气隔绝在门外，屋内的指针提醒他已经临近晚餐时间了。
汤姆想了想，将自己的东西草草收拾了，先出发去了图书馆。
“阿尔巴尼亚森林……”汤姆在一本厚厚的古籍中翻找着，嘴里念叨着那个名字。
忽然，书页松动了一下，从两张陈旧的纸页中掉下张纸来。
汤姆将那张纸平放在桌面，小心地沿着折痕展开——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那些折痕陈旧得像下一秒就要开裂一样。
“阿尔……巴尼亚……”汤姆费劲地在地图的一个角落看到了那个名字，他长出一口气，用手中的魔杖点了点纸面，“Geminio.”
地图发出淡淡的光芒。几秒钟之后，一张与原来的地图一模一样的羊皮纸就出现在一旁。
汤姆小心地将那张新地图夹在课本当中，将那本古籍与地图一并放回原来的书架，匆匆向礼堂赶去。
礼堂中的人群已经聚集成一小股一小股回到宿舍，餐桌上的食物也剩不下什么了。汤姆晃了晃脑袋，他本不想那么做的，现在看起来也不得不了。
“哦！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家养小精灵的尖叫声听起来无比兴奋与激动。
汤姆感到背后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他，驱使着他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呃，一个覆盆子果塔和两块牛排，外加一个栗子蛋糕。”
“好的先生！这就去准备！”家养小精灵低矮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壁橱下，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响亮地唱起歌。
汤姆隔着书摸了摸那张地图——尽管他感觉不到什么——但这些动作总是能让他变得安心。
如果阿布拉克萨斯知道了魂器的存在，他又会说什么？汤姆想。他一定会下意识地劝阻我……呃，大概吧。那么我会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被分进了斯莱特林……
“嘿先生，你的覆盆子果塔、牛排和栗子蛋糕做好了！”家养小精灵手上托着几个袋子，摇摇晃晃地递给他。
汤姆点了点头，接过装有食物的袋子，转身走回宿舍。
追求完美的力量和永生，这条道路不应该被任何人所阻挡。汤姆思考着。我很期待他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家主，在那些幼稚的想法与肩上的责任之间作出选择。
不知不觉汤姆已经走到了宿舍门口，他走进门，将袋子放到桌上，从里面掏出了覆盆子果塔，心不在焉地喂着疲惫的莫兹比。
他手上的果塔戳到了斯科特的羽毛上，它不满地抖了抖翅膀，一口啄下果塔。啪嗒一声，桌上落了一片的果酱。
汤姆有些烦躁地拿起魔杖，正要进行清理时却在莫兹比腿上发现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他心念一动，不顾猫头鹰大声尖叫反对抓住了它的腿，将那块小石头捏在手里反复打量着。
这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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