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走偏锋

【布伏】飞鸟(二十)

#详情请见注意事项

#忽然发现前文有个bug……但是暂时不知道怎么改就先放着了


#正文

“我相信你已经为期末的N.E·W.Ts考试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是吗,阿布拉克萨斯?”

“是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无奈地点点头,尽量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么我想,你可以试着接触一些家族的事务了。”男人的声音沉稳而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说出的内容却令人无法平静地面对。

阿布拉克萨斯微微睁了睁眼睛,说道:“可是父亲……我才六年级。”

“六年级,足够了。”男人理了理领口,缓缓说道,“知道我第一次接触政治,是在什么时候吗?”

“不知道,父亲。”

“五年级。我阻止了一项法案的推行。”

“……”

“不要抗拒,阿布拉克萨斯。”男人语重心长地低下头,“你的母亲希望你成为一个有能力的家主。”

阿布拉克萨斯轻轻一颤,抬起脑袋说道:“是的,父亲。”

 

“你简直想象不到,我已经要开始面对那些繁杂的文件。”

汤姆捏着阿布拉克萨斯的信纸,继续看了下去,

“我并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什么事情都要事无巨细地汇报上来——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浪费了我多少时间,而父亲告诉我要自己去跟他们交涉。天呐,我想我还是面对他们的文件的好。

说到这些,我给你寄了些糖果来,希望你还喜欢吃它们。反正那些糖果已经对我失去了效用,它们和文件放在一起,好像也沾上了那些文件的味道,无论我使用多少个清洁一新都没有用。”

汤姆将信封随手往桌上一扔,莫兹比就叼着它放进了他的桌肚里。

“我想……一定是有哪里不对。”汤姆又俯下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尖端黑魔法揭秘》,不厌其烦地将那只毛毛虫挪回到原来的位置。

Imperio.”

一阵奇异的感觉涌上了汤姆的身体。他感到自己的魔杖处于一个虚幻而无穷的世界,所有一切事物都可以被任意操纵。

汤姆晃了晃魔杖,那条可怜的毛毛虫就跟着他的思想向垃圾桶爬去。

等等、等等,这未免不够有趣。汤姆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条毛毛虫。

操控其他生物的行为令他沉醉。汤姆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他想要更为强烈的快感,让这种情绪达到极致。

他的拿魔杖的手微微战栗起来——他想起了那种感觉,在满地狼藉中第一次萌生的灭顶的快感。

正义的人们不会把幸福寄予在别人的痛苦上,汤姆想,所以他们体会不到这种快感。

汤姆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那只毛毛虫的身体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起来。它幸福地磨蹭着脑袋,身体却因为痛苦而不断地收缩着。

“啪”伴随着一声沉闷而细微的响声,浑浊的浆液从毛毛虫身体里爆出,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它死了,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还是幸福的。

汤姆放下魔杖,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他现在不可思议地冷静。

和他所想象的不同,那种快乐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涌上心头,反而却好像空落落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被毛毛虫身体里呛人的汁液弄得止不住地咳嗽。汤姆睁开眼,将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翻到下一页。

大大的标题印着黑色的粗体字符:钻心剜骨与其历史。

汤姆不耐烦地翻过前几页冗长的介绍,直接来到了中间的施放技巧。

墙上的钟表指针划过一个很长的弧度,汤姆按了按酸胀的眼睛,将魔杖指着那一摊已经微微有些发黄的青绿色液体。

Tergeo.”

那一摊液体和毛毛虫干瘪的尸体迅速地被清扫干净,只剩下空气中还飘散着些许刺鼻的气味——不过汤姆已经对此没有感觉了。

他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最后一只甲壳虫倒了出来。

黑色的甲壳虫在书桌上飞快地左右爬动着,汤姆举起魔杖试图跟上它的脚步。

“Crucio!”

魔杖没有任何反应,那只甲壳虫毫发无损。

“Crucio!”

魔咒从甲壳虫的脚底掠过,将书本的一角烧了一个大洞。汤姆慌忙举起魔杖,将那本书恢复原样。

那只甲壳虫慢条斯理地抖着触须,好像下一秒就要从书桌边缘飞出去。

Crucio!”

汤姆的魔杖杖尖发出耀眼的绿色光芒,迸射到了甲壳虫的身上。甲壳虫试图飞起来——它也的确做到了——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

它的翅膀痛苦地拍打着,就好像它的用处不是飞行,而本来是手掌一样狠狠拍打自己的身体,那些细小的脚在身体下挣扎,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了都头皮发麻。

那只甲壳虫疯狂地撸动着自己的脑袋,突然从空中掉下去一小截。汤姆险些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稳住了咒语的连接。

一个细小的东西从空中沉重地掉落下来——那个东西还在微微颤动。

那是那只圣甲虫的脑袋。

失去脑袋的圣甲虫在空中茫然地拍打了两下翅膀,随后直直向地面坠落而去。

它死了,被活生生地折磨致死。

汤姆感到那股情绪从杖尖涌向心脏,像是一首交响曲,在它的身躯悄然落地时达到高潮。

控制别人或许能带来愉悦,但只有真正的痛苦才能带来极致的快感。

第二天,汤姆就将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还回了学校的禁书区,心里那些阴暗的想法好像也被掩盖得看不出一丝痕迹。

 

“阿布拉克萨斯,我告诉过你,要自己找他们去交涉。”当阿布拉克萨斯的抱怨第三次被父亲听到时,他这么说道,“否则他们会变本加厉——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宽恕沉默的人。”

“……我明白,父亲。”

阿布拉克萨斯一直都明白,但他却习惯性地想要逃避。就如同他试图逃避解决的方法,试图逃避母亲的死亡,试图逃离一切的悲剧一样。

但是他们确实变本加厉,甚至嚣张地让阿布拉克萨斯不禁怀疑这是父亲的指示。他们不仅在文件里对自己的计划指手画脚,更是擅自更改自己的计划,甚至不将会议消息传达给自己的下附。

“……我想你清楚,现在马尔福家族掌权的是我,而不是我父亲。”阿布拉克萨斯尚还稚嫩的脸庞说出这句话,不禁有些莫名的违和感。书桌对面那张狡猾而油腻的脸庞不怀好意地眯起了眼睛。

Diffindo.”

书桌上的一个花瓶无声无息地滑落成两半,连着里面新鲜的花枝也是整齐的切口。

那张肮脏的嘴巴大张着,想笑却笑不出声,就像一个滑稽的小丑在故意博人眼球。

阿布拉克萨斯将拿着魔杖的手指向他:“下一个,你可以猜猜,是你的手指或是手臂,鼻子,还是喉咙?”

那名男人的惊恐从臃肿的皮囊下漏出,阿布拉克萨斯飞快地一笑:“如果你胆敢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我保证你们家族的下场会比那个花瓶还要惨。”

阿布拉克萨斯转身走出房间,身后传来那个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与从座位上慌忙爬起的嘈杂声。

“还有。”阿布拉克萨斯突然开口,那些声音猛然间归于沉寂。他转过身来,盯着书桌对面迷茫的眼睛:“谨言慎行,哪里都会有我的耳朵,和眼睛。或许如果你足够幸运、认为自己足够被我关注,那还会有一双扼住咽喉的手。”

阿布拉克萨斯用魔杖杖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最后朝着他微微欠首:“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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